空罐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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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文海棠长佩wb星河蛋挞,嗷三jijuta,爱发电搜星河蛋挞

【守望先锋/overwatch】坏时机与好时光(R76R)

Summary:“从小就有个,呃,守护天使或者私家死神之类的东西跟着我,有几次甚至还跟我说过话……真的!我没开玩笑!”杰克.莫里森辩解道。而莱耶斯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,偷走了他的早餐。

有甜有酸爽狗血,HE,长篇,没肉就无差,有肉就互攻,真搞起来事先会说这轮谁搞谁(。)


  杰克.莫里森七岁生日那天,他坐在老爸的车后座,因为之前玩得太累而陷入了半梦半醒之中。老莫里森一个急刹车,杰克的脑门就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,一下子惊醒过来。他茫然地揉着脑门,鬼使神差地向外面看了一眼,看到一张惨白的脸。

  开始他以为那是一只猫头鹰,接着他觉得可能是什么动物的骨头,什么动物?白骨脑袋的漆黑生物就贴在车窗外面,用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俯视后座上的孩童。那本该是一副可怕的场景,但杰克没觉得害怕,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的缘故。

  他下意识伸出了手,手掌刚贴上车窗玻璃,那个生物便像一团烟似的散开了。老莫里森骂骂咧咧地倒车,打开车门走下去。杰克降下了车窗,他探出脑袋,在刚才那个生物站立过的地方看到几点血迹。

  “一头鹿。”他的父亲说。

  杰克知道那不是鹿,至少不止是鹿。

  这是莫里森第一次遇见那个生物,却不是最后一次。第二周,他在猛然回头时望见小路尽头的阴影,又几天后,他在窗玻璃的倒影上看见走廊外的黑烟。它是个白骨脑袋的幽灵,身躯不太稳定,像什么东西烧过头后冒出一阵烟尘,又像一台快坏掉的拖拉机在喷吐尾气。很长一段时间,莫里森都在房间和农场中撒着脚丫子跑,抽动着鼻子,想寻找烧焦的气味。

  他的母亲问他在做什么,莫里森跟她讲了幽灵的故事,她哄小孩似的摸着他的头,劝他不要害怕。“那不是真的,宝贝。”她慈爱地说,“只要你勇敢地直视黑暗,你就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
  可是莫里森想从黑暗中找到什么,另外他一点都不害怕。他企图解释这个,母亲宽容地摇头,父亲大笑着拍他的肩膀,讲了一通关于勇敢和长大的故事。完全帮不上忙啊。

  缠着他的幽灵如此羞怯,从不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露面。莫里森时不时跑向阴暗的角落,他找到破蛛网、尘埃和跑开的小虫。“嘿!别跑!”他对着旷野虚张声势,“我看见你了!”

  旷野的风声像一阵嘲笑。

  它只在莫里森一个人时才会露面,从没有别人见过那个幽灵,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朋友。在短暂的自我怀疑后,莫里森反而意外地高兴起来。幽灵躲闪着他的目光,却全然不在其他人面前出现,这难道不说明点什么吗?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喜欢被当做特殊的一个,独占与分享一样充满乐趣。

  不过,这也意味着与幽灵的会面十分稀少。莫里森是个受欢迎的小孩,他很少有独处的时候。

  这个夏天暴雨频频,莫里森和朋友约好的出行因为雷阵雨泡了汤。父母坐着车去城市采购,他们的狗在楼下睡得香甜,落汤鸡莫里森湿淋淋从外面跑回来,心情坏到懒得去洗澡。他踩着湿透的鞋子一路爬上小阁楼,没开灯,就这么躺了下去。

  他眨眼的间隙,有一抹黑影从眼角掠过。

  莫里森懒得动,今天不是个捉迷藏的好日子。他湿哒哒地躺在阁楼上,只用眼珠追逐着视野尽头的光影,说:“作为一个假想朋友,你也太不友好了。”

  他没有得到回答,但反正他习惯了。很快,他连眼神追逐的力气都拿不出来,莫里森转而看着天花板,眼皮开始打架。

  “而你,永远傲慢自大。”一个沙哑缓慢的声音说。

  这声音把莫里森惊醒,他浑身上下都在发烫,骨骼酸痛,大脑像一锅小火慢炖的汤。

  他发烧了,是因为这个,幽灵才选择在此时开口吗?莫里森勉力睁开眼睛,视线因为热度模糊不清,如同火焰上空扭曲的空气。白骨悬浮在他上头,离他的脸只有一臂距离——幽灵非常高大,它要与躺着的莫里森这样对视,可能要趴下来吧。莫里森想了想那个画面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  “嗨。”莫里森说,带着鼻音而且喉咙发哑,“你也发烧了吗?”

  不然你的声音怎么跟我一样哑?他是这个意思,但这话说得大概太有跳跃性。幽灵无语地看着他,可能没预料到他的苏醒,也可能在思考他脑袋瓜里到底装着点什么。

  “我是杰克.莫里森。”莫里森又说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幽灵保持着沉默,莫里森凝视他的面孔,在白骨的空隙处看到红色的眼睛,还有面部轮廓。那白骨面具下显然还有一张脸,尽管脸的主人很不乐意将之露出来,非要戴上面具,再加上严严实实的兜帽。男孩想研究空隙中的脸,每次却又忍不住去看那双红色的眼睛。

  它在打量他,注视他,盯着他,似乎笃定自己会被当成发烧中的幻觉,看得光明正大。

  “你总得有个名字。”莫里森自顾自说着,“不然别人要怎么称呼你?”

  幽灵冷哼一声,那股傲慢劲儿像在说他才不在乎谁怎么称呼他,瞧瞧,这家伙居然还说莫里森傲慢自大呢。

  “你不说,我就给你取了?”莫里森试探道,“嗯,比利?山姆?拉里?幸运?”

  “lucky”是他们家狗的名字,当他说到这个,他觉得面具下的那一位危险地看了他一眼。莫里森受到了鼓舞,再接再厉。

  “船长?上校?红袜子?小布丁?”

  他故意欢快地说个不停,对越来越阴沉的目光视而不见。他列举了朋友家所有猫,狗,仓鼠,接着开始数农场里的马。莫里森报数得太开心,几乎要忘掉这么干的目的。等他开始数奶牛的名字时,他蓦地被什么东西贴住了。

  那个幽灵蓦地降了下来,消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。骨质面具猛地凑近,险些撞上莫里森的鼻子,一只手抓住了莫里森的下巴,它很大,冰凉,指尖尖锐,更像一只骨质的爪子。幽灵的爪尖威胁性地陷入他的脸颊,一根手指在莫里森的嘴唇上下划过,做了个不知是缝合还是切割的动作。

  “Reaper。”他在莫里森耳边嘶声说。

  莫里森有点被吓着了,到此刻他才有了点在招惹危险生物的实感。他给吓得硬邦邦的,一时间都不怎么能动,接着他发现,原来幽灵身上的黑烟没有任何地狱的怪味。死神闻上去既不是烧焦的轮胎,也不是汽油与硫磺,它带着一点潮气,就像外面的雨。它的呼吸与爪子一样冰凉,贴在发烧的皮肤上怪舒服的。

  莫里森想知道那是一双手、一双铁爪还是骨头,他的身体动弹不得,被抓着下巴的脑袋无法向下看,死神逼迫他与那双充满威慑力的红眼睛对视。于是,莫里森做了这种场合下唯一能做的事。

  他伸出舌头舔了那只爪子一下。

  死神在被莫里森舔到的那一刻炸开了,不开玩笑的,它像只被扔下高楼的盆栽,或者受了惊的黑猫,高大的形体轰隆一声炸成一团烟。幽灵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才重新汇聚,躯体还变得十分不稳定。它明明戴着面具,莫里森却从中看出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,像个被人抓住在对着老鼠尖叫的硬汉。

  那不是个“它”,就是个“他”,毫无疑问是男性,怕生还会被吓到。如此一想,莫里森忽然一点都不怕了,你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会被你吓到的生物呢?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(刚才太久没眨眼),努力从地板上爬起来,没爬成功。发烧的农场男孩软绵绵摔回原地,死神瞪着他,漂浮着,又像要走,又像要过来。

  他们大眼瞪小眼了两秒钟,死神阴森森地哼了一声,消失在阁楼的缝隙中。不久楼下传来lucky狂吠的声音,再过了几分钟,母亲走上来,惊呼着抱走了快要意识不清的莫里森。

  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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